《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》
劳伦斯·阿尔玛·塔德玛
1888年,艺术家劳伦斯·阿尔玛·塔德玛在油画布上还原了一场玫瑰屠杀计划,画作名为《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》。
这幅作品讲述的是:
埃拉伽巴路斯在宴请宾客时,会在顶棚的遮阳布上准备大量玫瑰花瓣,当宾客尽欢、醉意正浓时,他便命人放下遮阳布,任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飘洒向狂欢中的人群。
盛大绮丽的玫瑰花雨袭来,毫不知情的客人将窒息而死,始作俑者与他的情人们,则在上方欣赏这残酷的景象。
画面左边大理石柱旁的姑娘,手中拿着古希腊最原始的管乐器:「阿夫洛斯管Aulos」,营造了欢乐的氛围。
画面的左下,有的人被压弯了腰,大半个身子埋在其中、青筋暴出,无法挣脱沉重的玫瑰花海,几乎要窒息在这浓郁的“浪漫”气息中。我们可隐约窥见一张少女的脸,她眼神空洞呆滞地望向画外,仿佛屈服于某种痛苦,面部渐渐化为一潭死寂般的微笑。
而被淹没一半的人,没有意识到悲剧的到来,还在欣赏眼前的瑰丽之景。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盘旋在各个角落,将人沉溺于美轮美奂的波光之中。
根据记载,埃拉伽巴路斯使用的应该是紫罗兰,但是塔德玛认为用玫瑰更适合,因为维多利亚时代的玫瑰,有肉欲、腐朽、堕落之意。
这幅《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》,融奢华欢乐与恐怖为一体,粹成充满毒药的甘露,玫瑰花雨绚烂的同时,也宣告着接踵而来的凋零。
劳伦斯·阿尔玛·塔德玛似乎热衷于描绘这样“花团锦簇”的宴会和华丽的宫殿。在20世纪,由于现代艺术的崛起,他的作品被评价为颓废堕落,而无人问津。直到20世纪末,随着社会的发展,这些美好魔幻的画面才再次被人发现,并被大众所接受和喜爱。
弗朗西斯科·何塞·德·戈雅·卢西恩特斯画笔下的场景故事《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》则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气氛。
《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》
弗朗西斯科·何塞·德·戈雅·卢西恩特斯
戈雅是这场起义的目击者,他坚定地站在人民起义的一边,并用自己的画笔热情歌颂了西班牙人民不畏强权、英勇反抗的爱国主义精神。
《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》,则描绘了法军镇压起义者暴行的画面。
这幅油画作品,采取了对角线构图方法,画面丰富饱满、充斥艺术的张力。
画家将要被杀害的起义战士置于画面上方的视觉中心,突出三个有代表性的典型人物:
右边是一位僧侣,正作最后的祈祷;中间是位农民,神情坚定地望着夜空,无惧无畏;画家着意描绘一位愤怒至极、高举双手的市民,义正词严痛斥敌人暴行。
聚光灯打向起义者们,与阴暗的施暴者形成鲜明的对比,这是人类英雄的伟大形象。
这束光由下向上放射,营造了一种动荡不安的气氛。
整幅画的光影和色彩氛围强中弱不同的层次,极其强烈地突出了枪杀主题,同时也将画面的恐怖气氛渲染到了最高点。
同样是强烈直观的恐怖气氛,伊利亚·列宾的画作《伊凡雷帝杀子》仅仅只有两人的画面,却令所有的观者穿越时空,成为这场惨案的目击者。
《伊凡雷帝杀子》
伊利亚·列宾
伊凡雷帝是俄国历史上第一任沙皇,16世纪俄罗斯的专制统治者。他生性残暴,以专制著称。因其政权建立在恐怖之上,所以被称为“伊凡雷帝”——“恐怖的伊凡”。
房间壁纸的精美花纹,昂贵的地毯,都表明伊凡雷帝是在家中。
红色靠枕掉落在地上,椅子已经翻倒,一部分地毯被拖拽得拱了起来,显示出很强烈的打斗痕迹,地上一摊血迹和一个沾染鲜血的权杖,仿佛已经告诉观者这场悲剧的经过。
伊凡雷帝想要堵住儿子流血的伤口阻止生命的消逝,但此刻已经为时已晚,颤抖不已的暴君大睁着惊恐不已的眼神,濒死的儿子眼睛失去了神采,眼角的一滴泪好像是在诉说心甘情愿的宽恕。
而这宽恕,充斥着悲伤。
列宾所处俄国历史上最恐怖和黑暗的时代,这幅《伊凡雷帝杀子》是一幅精心伪装成历史画的对现有体制的批判画。这幅画一问世就惹怒了沙皇当局,于是这幅画刚展出就被除去,并遭下令严禁流行。
并不是所有的悲剧氛围渲染都需要宏大的场景和激烈的人物表情、画面动态。
法国大革命时代最著名的画作之一,雅克·路易·大卫的《马拉之死》就以一种静谧的氛围,描绘了暗藏血腥的谋杀案。
《马拉之死》
雅克·路易·大卫
画面中马拉面容安详,身体如同大理石一般的光滑与肃穆,马拉在浴缸里躺着,右手臂在浴缸外垂下来。
马拉的脸沐浴在柔和的光线中,这是历史上描绘基督教烈士的画法。
画面上还有一个木箱,好似一块纪念碑,上面刻着“献给马拉·大卫”。马拉躺着的浴缸看起来也很朴素,一把小刀、一片血染的白布……
画面简单的物品构成了一个有些“唯美”“神性”的凶案现场。
尽管后世对于该画作的历史故事众说纷纭,但这幅《马拉之死》作为新古典主义的画作,以均衡的构图、理性的思考和古典的单纯美、色彩的装饰性,成为了现实主义艺术的学习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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